2010年1月26日 星期二

「如何從法律系畢業生成為法官,又辭職轉任律師?」陳大俊(轉貼)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職場上轉換的經驗跟我人生的一些歷程,我是第28屆畢業的學長(民國75年畢業),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了。
以前大學一年級還是新鮮人的時候,也曾經來過茂榜廳聽過法律系邀請來這個陳昌文大律師(理律的大律師)來演講,跟現在有些不同,二十幾年前的這個狀況,他也是穿者西裝然後在茂榜廳從口袋掏出一樣,像我這個是今天演講的大綱,他不是而他掏出的是dunhill的香煙,然後噹的一聲開始一邊抽菸一邊跟我們講話,簡單介紹那是二十幾年前的時空背景,跟今天各位所面臨跟生活環境有很大的差別,
那有時候我們所講的話可能有時候都是一些過時的經驗,但我總希望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些東西的曲折起伏,它基本上那個曲線是相似的,只是可能現在的環境遭遇有所不一樣,那我想我還從我個人介紹起,因為我本身家庭就是一個司法世家,因為我父親是司法官,那麼我從小就是跟著他的職務常常會調動,所以我們從基隆、台中、台北、高雄、台南、彰化啊,住過很多地方,隨著他的職務異動,小學念過好幾個學校,國中也換了三所,都是因為搬家的關係,所以當時的過程,我們見識到很多的法官、檢察官,所以等於在這圈子裡面長大的,那等到真正要考大學的時候,我還有一個哥哥大我兩歲,當時已經是中興大學法律系的學生了,也是因為家裡覺得說一個外省人的家庭事實上也沒什麼很慘的,總覺得說念法律系它可以複製像我父親的迴路,他經過國家考試可以取得一個公務員的資格,所以我的哥哥他就選擇法律系,我當時的想法沒有那麼的專心想我的問題,只是說按照我的志願就這樣填,東海其實是我的第一志願,我有一位表哥他是東海化學系畢業的,我年輕小的時候常常來東海玩,尤其是我很愉快的經驗,這所學校是非常的漂亮,人也很少,所以我心裡是想著東海法律系是很棒的選擇,那剛剛好分發就到了,就唸了東海法律系,但在這過程中,因那時候的年紀才十八、九歲,那麼法律本身是一個很抽象的一個學科,它所處裡適應的問題也是一些複雜社會所生的事情,所以其實坦白說大學四年唸的不是很好,有唸沒有懂,開心的過了四年,從大一的懵懂無知,像在茂榜廳聽陳昌文演講我們不知道他在講什麼,我們只專注在他的派頭,然後還有一位很有名的王得見老師,他是台大的教授,但現在當大法官,當時他來我們完全不知道他的行情,他在法律學術界是一個赫赫有名的,非常享有聲譽的一個教授,結果他來演講我們根本沒有人要去聽,最後學長就跑到宿舍去抓人,我們覺得被半強迫來到茂榜廳聽他說話,其實來講大ㄧ是過的很開心的日子沒有什麼憂慮,大二就搬到別墅去住了,然後有了自己的摩托車,開始交女朋友,大二、大三過得很快樂,那是一個很棒的回憶,這就是為什麼像我們這樣畢業很久的學長還會很樂情的參與這些校友要我們做的事情,所以也是藉者這個機會再度回到這個空間,再看看各位年輕的身影,有時候會很多無限美好的回憶,那到了大四,剛有提到大家都是大四生,目前都已經五月了,就快畢業考了,然後踏出校園踏入社會,其實對社會有什麼期盼和想像,坦白說在我的記憶裡當時是沒有的,在各位這個年紀的時候,因為我們沒有出過社會,其實這個東西是一個未知的領域,但是離開學校這件事情其實是一件很傷心的,是我當時的感覺是這個地方有那麼好的生活回憶,然後在這個地方因為都住在外面都沒有人管,也沒有什麼壓力,功課PASS過去的話其實很開心的過了四年,當我想到離開這個學校的時候其實是非常的不開心、很憂鬱,那當時大四的畢業生常在做的事情就是準備研究所考試,那學長我也是不例外,我對研究所也是有些期待,說真的是研究所這件事情也是要延續我四年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的一個逃避的管道而已,我並沒有真正的想要研究、做學問,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的成就、表現會不ㄧ樣,雖然我當時的目標是設定在參加法研所的考試啊,可是其實是想說繼續過著學生的生活,然後通常在法律系的學生來講通常延長學習的期間,利用這段期間參加國家的考試,因為那時候已大學畢業有學士的資格,因四年沒有好好念書研究所當然是考不上,考不上所以學長教授第二招延畢,就是把主要的學科拜託老師把我當掉,我就可以又多了ㄧ年苟延殘喘的機會,我就跟我們保險法的老師說好希望他把我當掉,結果保險法老師說好把我當掉,結果畢業那年我拿到成績單我看到我國際司法也被當掉,沒有講好的一科必修學分也被當掉,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唸了大五成為延畢生,當延畢生我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同儕的朋友、同學都已經畢業離開啦,那其實妳慢慢才發現說沒有那些朋友在身邊可以給你依靠的時候,你比較可以專注在你想要的一件事、發展的旅程上,從那個時候開始畢業來講那真的算是畢業啦,大五對我來講真的是有很大的幫助,在這段期間我靜下心來,為了準備一個研究所的考試,一些教科書、參考的資料我慢慢的唸,那甚至於學分的關係好像就不用來上課,我就到台大法學院去旁聽一些重要學科的老師的課,那在這一年我真的覺得我開始有在認真唸書,雖然老師都不在我身邊靠著自己讀書也讀出了興趣,很快的那一年的研究所入學考試就考了,考了以後我有期待覺得是有機會,但結果是中興法學所備取第4、第5,所以沒有補上,沒有補上之後,因為男孩子要當兵嘛,所以就去當兵,那時候很開心在空軍服役,服役的地點在自己的戶籍所在地的縣市,所以當兵這兩年沒吃什麼苦,我在政戰室是服務,我們輔導長和我還有一個政戰官共同分享一個辦公室,那隊上有所謂的連隊書櫃,一些放書的櫃子,我把我所有研究所考試的教科書ㄧ字排開,排了兩排都是我們法律系專業的教科書,我們連隊的大隊長每次看到我都說你有沒有在看些書,我說有都放在這邊,結果我當兵當兩年唷!那些書都沒有摸就中斷,本來有一點點興趣但當兵兩年因為很安逸最主要是它在一個很封閉環境,每次都有人叫你起床,然後就有早餐可以吃,你也不用幹什麼事,中午晚上都有飯吃,睡覺睡的很飽,其實很開心沒什麼壓力,最主要就是沒有壓力,你不用面對家人,你整天在部隊裡,你有很正當的藉口說我在當兵我不需要養家活口,我沒有這些事情因為我在當兵嘛,可是當兵會過啊!兩年很快ㄧ下就快去了,當退伍的時候我就真正面臨了ㄧ個挑戰,那時候我哥哥在我當兵的第二年,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考上了司法官了,考上了司法官家裡很高興我也很高興,我總覺得以我跟我哥哥的實力比較,那大概是只有他有那個機會,他考上我覺得我們家對我們要考上國家的這種壓力我可以解除了三分之二,我基本上的想法是我退伍了之後,我應該不會再考試了,我覺得考試好辛苦唷!遙遙無期,你不知道你何時才會有機會,好像再走一條不歸路,在當時來講感覺是這樣子的,那麼真正退伍之後,我媽媽就跟我講,她說你哥哥考上了,那家裏是這樣想考試真的很辛苦,反正就是看衰我了,要不然這樣好了哥哥既然考上了,家裡也沒什麼負擔了,我們家現在!我爸爸那時還是現職的法官,他說我們家現在大概有兩三百萬的存款,我們全部拿給你你去美國唸個博士好了,你要知道各位如果今天女孩子沒有兵役問題,男孩子我就不知道狀況,如果現在裡頭的家人比如說我要栽培你去國外唸書,我想他可能會很開心,可是你知道我這年紀的人在當時聽到那個話的壓力之大,我想說我們家從小也不是過的很富裕的生活,一家子幾十年來下來兩三百萬的存款說要叫我拿去唸個博士,如果我博士拿不到,我英文不會講,我在那邊給人洗盤子,那不就是我全家人的希望全毀在我的手裡,這次我第一次真正感覺到壓力了,因為父母親要你選擇一條路,給你路走你沒辦法走,走不下去不敢走,如果去找工作,當時我們大學畢業的同學,因為我延畢ㄧ年的關係我延遲了ㄧ年,那時候是民國七十七年好像是財政部宣佈要課徵股票的交易所得稅,所以股市大崩盤,那時候不管所有法律系、政治系、經濟系、國貿系、企管系全部都在耗子工作,所謂的證券商各方面的要交割,所有的這些同學那時候整個沒事,整個營業大廳沒有幾隻小貓,就打電話在那邊聊天,那這些同學經我後來觀察那股市總是起起伏伏,有些同學也賺了不少錢可是後來也都賠掉了,因為在這種比較投機、風險高的市場中打滾,很難說去抗拒這種誘惑,就很多做ㄧ些電管業務的或借ㄧ些錢來玩的最後都沒有了,我後來發現其實真正由現在來看畢業二十多年好像沒有聽說還有哪位同學還留在那個證卷交易的職場裡面,我現在要回到正題就是,當時其實就也沒有很好的機會,一個法律系畢業生法律也沒有讀通也沒有任何的實務經驗,頂多去找一個法律事務所的法律部,跟一位律師實習幫他寫狀子,當時法律系畢業生的第一份工作通常都會選擇這樣的,因為我本身個人的家庭背景的因素,其實家裏是非常的支持我繼續考試的,所以以他們的概念來講我沒有必要去找工作,你就專心的去準備考試吧,就因為這個原因,本身因為在K書中心所以就找了ㄧ份看櫃檯的工讀生工作,反正會來那邊的客人,本身年紀大一點的就像我這種準備國家考試的,年紀小一點的就國、高中生為了準備考高中、大學做準備的同學,那環境也很不錯就一個K書中心很好的環境,上班也可以讀書,那下班就找個位子去唸,那就在這個樣子我在七十八年退伍到八十年,再這中間總共考過三次司法官的考試,就七十八年退伍就考ㄧ次、七十九年考ㄧ次、八十年再考一次,我記得很清楚這段期間,就我很清楚法律系畢業的學生,那時我們班五十幾個畢業,就現在回頭來看我們班上的同學考上律師司法官的人大概一隻手都數完了就是五個,那我們以這樣的比例,裡頭有些還不是一畢業就考上,有的很早就上了有的是很晚,那也就是講說他的命中率沒有那麼高,我只能這樣講我個人的經驗,我本身有家裡的支持,他們覺得說我既然要準備考試你就專心你不要分心,你把你的目標訂出來然後盡力去完成,那這個ㄧ兩年的時間,就好比我剛剛說就延畢的那一年對我來講其實是很大的收穫,我在那一年我真正開始轉心讀書,那退伍後的那兩年多的時間其實效率非常的好,因為我有明確的目標再加上一些補習班提供的講義,讓我可以很快的將我在考試這分面的實力大幅提升,所以我放棄了工作,我記得我那時候沒有工作,同一時期我有一個同寢室的大學同學他也是早我ㄧ年就退伍了嘛,那他就找了一份工作在國泰人壽,也結婚也生小孩那過程中完全沒有延遲到人生該有的發展,畢業、退伍、找工作然後結婚生小孩買了房子,可是他沒有放棄過考試的這件事情,那我是在八十五年的時候考上的,那我記得我這個同學大概是八十七年,他是都沒有中斷ㄧ樣是在賺錢養家,大概也是延遲了六、七年的時間,但他考上了很優秀目前在台中地方法院服務,那麼我的意思是說這是個效率的問題,如果你想要做一件事情,各位比我都更優秀更認真的話,你事實上專心在做它設定好目標之後,你就往一個方向前進,你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做到了,那如果說你同時手邊有五個方向,你這邊走走那邊也走走又回頭再過來,那這中間你最後可能會走到你想要去的地方讓你達成了,可是那中間繞的路途會很久,這樣效率並不是很好,那以法律系畢業的學生的觀點來看,在當時我的作法雖然延畢了一年,可是我還是很快的就考上了,我當然要提說考上了有什麼差別呢?我不得不回到我們大學的時代,我在大學的時候成績非常不好,可是我的主要科目不太會被當,為什麼?因為你知道我爸爸是司法官嘛,當時啊!我們系上主要科目的老師也都事從法官退下來的,有的跟我父親都認識,比他資淺的以前的庭友,那在家長與家長裡面來看小孩的時候,不管怎樣他們知道我是誰,雖然功課不好可是都不會把我當掉,這是小小的特權啦,可是我們班上有很多比我功課很好的同學,大部分都是女生而且都是轉系生,都有很強烈那種念法律系的企圖心,才會從別的系轉過來甚至有的選擇降轉,而他們的成績都是最好的、最認真,可是我說過啊今天全台灣不是只有一個東海法律系,但今天當你要面臨國家考試的時候,你是跟全國法律系的畢業生和好幾年的法律系畢業生,而且還有包括一些沒有在念法律系利用同等學歷的方式在考,在考試是的時候不是說你是全校功課最好最認真就可以上的,這不一定啦!這是還是機運跟技巧,可是我現在回頭看當年我們班功課最好的那些女孩子們,他們現在都不再考試,有的很快就考上書記官那是普考,有的考上一般公務人員的特考像金融法律這樣的考試,那考上之後他們就放棄不考律師、司法官,他覺得說考上了就去工作,然後慢慢的就不再考試了,那麼所以我們班現在當法官、律師的都是成績不好的,就是沒有從一畢業就馬上考上幹書記官幹到現在,就是一些本來是優秀的可是你把目標設定出來很清楚可是你想要走到那邊那也都走到了,我的意思是說考試這件事情當你考上了,大家說你是優秀的學長啊畢業生,其實我們心知肚明不是那麼優秀,可是因為這種考試像律師、會計師…等醫師就不要談了,那個門檻太高,我的意思是像律師、法官這種職業這種比較高階公務員的這種考試當你考上之後,你的起步就比人家快很多,為什麼呢?因為國家給這種資格的人尤其像法官這個工作,我們從法官開始談起,它是待遇算很好的工作,那考上之後就開始受訓,受訓期間就有薪水了,薪水不多大概有三萬多塊,在十幾年前還算不錯,我的吃住都在司法官訓練所在台北市辛亥路那附近,而受訓期因為制度問題有長有短我們那時候是一年半,在這期間還安排出國去參訪,你就可以明顯感受到你已經過著不同待遇的生活,在這個階段你就會去實習,就會坐在法官旁邊看他審案問犯人,那有些判決要給你寫練習當作業,等到畢業以後,你就會分發,分發我記得有一個印象那時候我跟我內人已經在交往了,我記得那天是12月8號,我這天到法院報到,當天下午工友過來找我,他拿一個袋子給我,裡面有八萬六千塊的現金,那是那個月的薪水,我那時才剛報到,位子還不熟就已經拿到薪水,那我就很開心,那時候我還沒有開戶他就給了我月薪,那當時薪水應該十萬多快11萬,另外還有加班費,我是一個沒有工作經驗的人,只是因為通過這個考試,出來之後待遇相當優渥.那下班之後我就跟我女朋友現一下,她就說她沒看過這麼多的現金,老實講我也沒看過.那以這個工作來說我雖然在這環境下長大,但是我並沒有當過法官,我小時候在台中地院旁邊住過,我爸在裡面審殺人犯殺人案件時,我在外面玩泥巴跟小孩在追逐,也是說雖然這個環境我看起來很熟悉可是其實這個工作我從來沒做過,那等我做了之後我就發現說,好像不是很適應,雖然我當時設定一個目標然後就走到這邊,而到這個位子我才發現原來不太適合我,雖然薪水是還沒做事就可以先領,可是這工作我做起來好像有點吃力,所謂吃力不是說專業能力的問題,而是說我的個性不適合做一個一天到晚論斷別人是非判斷事實的人,那有時候會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我們都沒有把握,那案件的累積是相當快的,以當時一個月來算,我是在刑事法庭辦刑事案件大概有五十幾件刑案,而且是越來越多,所以我做了一年後我就轉去辦民事案件,民事案件也是非常多雖然金額小,可是它的法律關係跟事情的複雜程度其實是ㄧ樣的,其實有很多案子,那會有一點沒辦法負荷,就是有時候一個複雜的案子你會有更複雜的想法去面對它,可是你沒辦法把它完成,很奇怪,就像一個畫家他從架構到著色都完成後,但是他就是沒辦法簽名,然後說這是我的作品,我那時候的情形就是這樣,而且我又會沒有耐性,但其實我私下是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到了法庭我就變的一點耐性都沒有,常常皺著眉頭,人家講什麼我就不想聽,甚至還會揶揄那些律師,那當然你在那個位子上人家還是會尊敬你,不是尊敬你的人,而是尊重你的那個位子,事實上我覺得我那時候的作為沒什麼好尊敬的,但是你又掌控權柄,但是每次下庭後我又會為剛才的失態覺得很丟臉,就會很不開心,那我一個禮拜要像這樣開庭四個半天,久了之後心理壓力其實很大,所以我在第六年,終於決定要轉換跑道,因為我們法官只要服務ㄧ定的時間後,就可以直接申請取得律師資格,我當時就有取得律師資格,那我因為每天都不開心,我就想說乾脆不要做了,那我就跟我太太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應該要轉換一下職場,那我太太也看著我走過這幾年,她看我每天拿著重重的公事包,每天從辦公室把它搬回家,然後搬回家就放著,開始看電視,那邊看又邊喝點啤酒,然後抽抽菸,繼續看電視,然後就洗澡,洗完又看電視,到我太太說睡覺,我們就睡覺,那第二天起床,又繼續同樣的生活,把沉重的包包帶到辦公室,每天都這樣,到了禮拜六日更是如此,想說時間多那麼ㄧ定要將判決寫完,那到了禮拜一其實還是搬回去辦公室,那段時間其實我對外宣稱我很忙,我要工作,我要寫判決,所有的假日我不曾跟太太很悠閒的度過,就沒有放假的感覺,因為ㄧ周都是同樣的生活,週末只是差在我不用去法院而已,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的壓力不是說你在睡覺還是在放假就消除了,其實沒有差別,你會一直在思索,就是好像很多事情沒有解決,那我離職時的報表是兩百多件未結案件,當然我還是有在結案,只是有些案子一直羈押,那後來我就辭職,改去當律師,那因為我從台北的法院退下來,當律師的話要迴避該地的法院,期限是三年,後來我就想說去台中執業,那我太太就把她律師事務所的工作辭掉,我們就去了台中,在我們都辭職後就還沒有新的工作時候,我們先報名旅行團去國外玩了九天,那時候我突然又覺得人生又開始有了趣味了,原來在心頭的壓力先解除了, 也感覺到說其實生命可以更多彩多姿,其實各種職業他只是你謀生的一種方法,你必須要有ㄧ定的財力能力你才能規劃你的生活,你還是要找到一個你有興趣的工作,你才會比較開心,所以當時我就很開心因為玩了九天回來.我在六月十五號離職,也正式失去法官的身分,那時工友又來了,他跟我說請退回ㄧ半薪水,因為我們都拿月頭的,所以離職時要退ㄧ部分,我是說公務員的好處是月初先拿薪水後在再工作.之後我就跟我太太到台中執業,我剛當上律師不久後我又發現一件事情,於是我的想法又改變了,記得我在當法官時惡行惡狀的樣子,然後不開心的那種內心的煎熬,結果我當律師時要去見法官,以前是人家見我,那我就看到形形色色得法官,心裡就覺得說他們也不怎麼樣嘛,因為以前當法官時有月報表可以比較說誰未結多少案子,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數字可是這個數字會被討論,我們也會開會檢討,那當時也會覺得說為什麼有些人案子可以結那麼快,因為你不知道他的方式你都在自己的法庭,不會跟別的法官有交集,那當了律師之後就見的多了,就看到很多以前的我,然後我就覺得說這是現世報,因為就換我面對各種法官,那當時我就有一種想法,因為我己經不是單純的法律系畢業生,我在司法界已經有ㄧ些歷練,其實我發現這是一個良心的事業,就是不管你的表面或是過程如何,都是你內心的一個自我檢討之後所做的決定,其實你就是面對自己的良心,沒有面對任何人,我就發現說有的法官有的律師他們就是手腳很快,案子來,很快就可以解決掉,那我記得當時在台北地院有很多資深的老朋友,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有個學長準備要離職了,但手中有一個未結案件,是個老案子又很難,但是他的組長跟他說你都要走了就隨便結一結嘛,我必須坦白說在司法界還是有一些比較老觀念的人,他們覺得說ㄧ切還是看數據,那他不在乎我剛剛提的,其實那是人的問題,也就是說有些案子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他不會因為辦案期限還是壓力他就會寫出來,那還是要法官自己決定,就是說法官的工作其實很辛苦,他就是一直在面對自我,有很大的工作量,那我常聽很多法官抱怨說他們很忙,不像律師賺很多錢比較輕鬆,也就是跟律師比他們工作量很大,每次律師就出ㄧ張嘴講ㄧ講,最後判決他要寫諸如此類,或是有些法官會另一種態度,就是當律師提出申請或是提出一些抗辯,他就會說你們不要浪費司法資源,不要亂辯好不好,那我就想我其實也可以做那麼高的位子,但其實我耐性是有問題的,我的情緒管理是有問題的,我很開心我能成為律師,因為藉由律師我會看到之前我的一些行為狀況,會使我自己心裡的想法更堅強,因為你看更多你會更完整,那到了律師這個工作又是另一個問題,生意好的可以賺很多錢,那生意不好的也可以過日子,沒有太大的經濟壓力,但是法官是每個月一開始領薪水,律師是每個月一開始就要發薪水給員工,跟付房租還有繳一些費用,剩下的錢才是你的收入,變成說你要自己管理,而不是人家發薪給你,每一塊錢都要自己挣,這東西變成是一種壓力,這變成是一個職業轉換上的不同,以前是一個人家伺候的公務員,現在是一個自營商,但是我跟各位說這些關於錢的事其實都不是很重要,因為這是一個大環境,今天無論你做那種行業,其實都有ㄧ定的收入,只是你的選擇而以,對我來講我選擇國家考試的路,所以我就跟著這條路走,那我看過一些事情後,心情有了變化後我就轉換跑道去當律師,那我有的同學就選擇出國唸書,也拿到學位,也到各個學校任職,慢慢從助理教授爬到現在是國立大學教授,也就是說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選擇,中間的過程其實都相當辛苦,但這幾年下來我有個感想,就是不管你在面對挑戰或是考試時,或是真正在工作承受一些壓力時,我都希望給各位一些建議,第一就是專心一點心無旁鶩,有效率的解決問題,比如說考試哪些科目不好,就加強那幾科,那件案子很難處理,就多花心思,ㄧ次有效率的把它解決掉,不要拖這就跟生病ㄧ樣,拖久就沒藥醫了。另外一點,未來的人生中,事業的選擇是非常重要的。在我當法官的日子甚至包含了之前的人生的經驗,其實我對於外面的社會的認識程度是很低的,因為我們等於沒有跟外面接觸。我下來當律師的時候就認識了很多各行各業的生意人,大老闆,或我們所謂的犯罪的人,有偷車子的,有那種詐騙集團的,反正好人壞人我們都要接。那其實在那過程中間你會很有趣的發現說,其實各位以後若要到職場,因為你們可能就是一些最年輕資淺的企業員工。那我的感想是這樣,在這工作上,你的表現你千萬不要,就是我們剛才講的,不要有過多的那些想法,不要想東想西的,好好把你現在手邊的工作做好。你的人際關係很重要,跟別人的相處很重要,因為那是你快樂的來源。如果你對於週遭的人際的處裡不好的話,那即便你的表現或升遷很快,其實到最後會很孤獨,連在失落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幫你。所以我的感覺總是說,第一:當然要有忠誠性,對於企業的忠誠是很重要的,那再來就是你的表現要認真,不要看著這裡想著那裡,一直跳一直跳,那可能就不是個好的現象。那以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如我剛才介紹,我就請了一個小姐,那當時我跟我的合夥人我們兩個男生一起面試的,我的太太還在台北準備搬家,就求職信很多,大概一兩百封的信件寄進來。結果,我們就挑了一個最漂亮的,我老婆看到之後就有點不以為然,就知道我們的選擇標準在哪裡,有點不爽,結果後來我也不爽,因為我叫她來上班,結果明天要開業了,今天下午她打電話跟我說她不要來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覺得說我不喜歡這個工作,我就覺得奇怪,這工作你又沒做過,妳怎麼知道不喜歡,然後因為這個局勢,我老婆後來就說你們這些臭男生不用選,我來挑,然後後來她就給我挑了現在這個助理,我這助理真的很棒,她是當初在唸台中商專,以前叫台中商專,現在叫什麼不知道,她也是很年輕就半工半讀,然後也就是一個人自己這樣生活,一個女孩子,那她當時還在唸夜間部,還沒有拿到學位,然後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會比一個大學畢業的法律系的學生還能幹。她的理解力還有認真辦事情的態度,甚至模仿我們寫狀子的文句,因為她看多了,所以有些東西在唸書的時候所沒有的東西,有些東西丟給她她都可以給你寫出來,很聰明的一個孩子。那一做做了從88年做到現在,做了9年,那中間也經歷過了很多包括結婚,那以她的例子來看,她其實就在一個單位就做了那麼久,那相對地,我們對她也不錯。在我的觀點,我總覺得說遇到不好的,其實你就希望她走;遇到好的就要給她加薪,逐年地加薪。這薪水一定要讓她滿意,讓她覺得說:我在外面也不見得有這麼好的待遇,那這就是老闆與員工的互動。那我想說各位將來出去也一定會面臨這個問題,你也會有很多機會跟你的老闆或你的主管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那我是建議各位這樣就是要盡量地專注在你的工作上,那各位你們年輕記憶力好,不要再漫不經心,因為這是你們很大的優勢。像我這個年紀,我現在想到什麼事,我要馬上打給我的助理講,叫她幫我寫下來,要不然接下來我就會忘記,另外年紀大了又有老花眼,像之前我跟我太太說我覺得很多事情法官交代的事我都會忘記,我說這樣不行,因為法官交代的事我們通常都把它記在它的卷宗,那卷宗拿回來之後就歸檔,如果回來沒有馬上處理的會就會忘記,所以我就跟我老婆說我要買一個note-book來記這些事情,那這事情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就有一天跟幾個朋友在講話,他們就笑我跟我說,note-book?你買個PDA就好了,note-book多大阿!我說不是那個啦,我的note-book是這個,一本一本這個小筆記本,大概一百頁這麼厚,文具店有賣一本15塊,這note-book,上面寫note-book就是筆記本,就把事情記在上面,後來我發現年紀老了,你記了可是你忘記去看,一樣把它只能丟在旁邊,所以它只用了三頁,所以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各位年輕有年輕的優勢,你們體力好,精神好,注意力容易集中,記憶力也好,有很多創意有很多天真的地方,這就是各位的優勢,出去面對這個社會,不要害怕,因為你們老闆都是像我這樣的人,我不是很懂,現在很多都是一些科技的東西,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我們有經驗,好像算命的這些東西,看這東西要怎麼處裡,其實執行能力很差,那各位來說,應該要讓自己變的很強,要是你們都跟我一樣,那我就很替你們擔心了。因為你沒有我的優勢,那你又無法掌握自己的情況的話,那會讓自己變的很糟糕。不要害怕,因為這東西是一個互補,很多大企業就是需要像各位這樣的一個能力,然後共襄盛舉,來把這一個公眾事業做好。所以你們就大膽的去投入這個就業市場,做好你的角色。那要設定一個目標,這個問題就好像一個轉折,就像我當時要準備國家考試,也考上了,然後做一做不開心,又轉換了跑道,但是這過程中只要你一直保持著認真的態度來面對,那你的收穫和累積都會相當的龐大,對你人生也會有很大的幫助。那最後我還是希望跟各位講一講,各位畢業之後,可能過個20年,25年,各位也會跟我一樣,如果有機會能夠跟自己的小學弟小學妹講些自己的生活經驗,那對我個人而言,說真的,這幾年下來,我這麼說好了,到了我們這種年紀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只有兩件事情是很重要的,第一是錢,第二是健康。那健康我們就不要談了,因為這跟自己遺傳都有關係。那我們純粹對前(財物)這件事情來談,以現在各位的年紀與賺錢的能力,在畢業的兩三年不用擔心,也不會太浪費,反正也不會賺那麼多,但是慢慢地你要知道,不管你賺多賺少,你一定要有財務管理的概念,也就是說不管我賺多賺少,我一定要有計畫性的運用我的收入,然後做一些財源的分配像保險,基金之類。我不是建議大家去買,但是一定要去了解。除此之外,各位雖然沒有錢,我在職業律師的過程中發現,沒有錢的人也會很慘,他有時候會幫人家當人頭,或幫朋友作保,這些都是以後你們進入到社會以後會面臨到的風險。做保就是當我的朋友要跟銀行借錢或申請信用卡,請我當他的保證人。只是簽個名這麼簡單,也不用花錢,但是將來他出了問題,銀行就會像你追朔。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加上情感的因素,你願意幫他,也有很多很好的想法,有可能是你的好朋友,有很多情感的因素你幫他。我現在要講的事,你不要做你無法控制的事。換句話說,就是當這個危險發生的時候,你能不能控制它?假如這筆借款是20萬,那你在簽名的時候就要想到這20萬他不還你要還,你能不能還?我還的起我甘願還,那我就簽。不要以為我只是簽他要還,那你就把風險這個概念給忽視掉了。借了就是有風險,你要借錢給他你就要想好,他不還也沒關係。如果這個金額是你可以承受的你就借,不然就不要借。所以像這類的風險就要避開,做自己能夠控制的事。像我買一台中古車大概100萬,賓士車狀況好,買了之後根本不想保險,保險根本沒有意義,因為如果你撞了的話,修車花錢事小,頂多就一台車100萬,我就花了比較多的錢去買了責任保險,對撞車後對方身心的損害保了1500萬,萬一撞沒撞死變植物人那索賠金額相當高。也就是說你花錢去保自己的財產,這財產是你自己有的,大不了就是一台車100萬,但你沒想到事後索賠金額相當高是自己無法承擔的,所以要對風險這個概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東西,還要看到一些隱藏的責任。有些人隨隨便便賣自己的帳戶給人家,賣個3000塊,若被歹人拿去用,他詐欺集團的你就變詐欺共犯,他擄人勒贖的你就變勒贖共犯。這種事是很可怕的,但是很多人都沒有感覺。我也被人告過,其實很多人都只是很輕微的。
沒有虧欠甚麼人,你也沒有騙甚麼人,你能夠賺多少錢就過甚麼樣的生活,那唯一比較憂慮的問題就是自己養活自己,就要有一些財務規劃,要預備將來老年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子的問題,看著自己的小孩長大,一種成長的喜悅,如果說早一點生他,那時候就是我當法官最鬱卒的時候,那會不會更不好我覺得也很難講,人生就是這樣他就是這樣發生了,不是你所預期跟規劃的,我希望各位是以很自信的心情,然後踏出這個學校,對於學校的思念這是一定會有的,校友會會說跟學校連絡阿,做校友阿,說真的剛離開學校根本就不會想要參予校友會,會覺得說這是跟自己最沒有關係的一件事情,可是20年以後,當你同學說要辦起20年後的同學會的時候,每個人都興奮起來。
一年半前剛辦這場20年後的同學會,我們籌備了一年,小弟我因為這行業,我還拜託廣播電台的朋友,南部北部的廣播電台,我給他歌單,我們大學時候聽過的英文歌曲,請他直接用我的名義播歌曲,給今天來參加同學會的同學聽,一路這樣放歌,當然不會每個同學都聽到。我的意思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包含事業及各方面的能力。在畢業的五年之內啊,我想大家都會為求職工作,在這上面浮沉,會有點辛苦,但是沒有關係大家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大環境有時候會好有時候會不好,給大家一個建議,大家用有自信的一個想法,設計好明確的目標,更有效率的方法來達成目標,認真在每一件事情上面,這些回報是非常及時的,不要想說將來發了大財要過怎樣的生活,那些都比較不切實際。大家跟我一樣阿,每天上班都是很開心的,我沒有虧欠任何人,我跟我的朋友都相處得很愉快,覺得身體蠻健康的就很開心的過日子,隨著時間的流走,自然就會累積更多的經驗,之後再回想20年前學長跟我說過的話感觸會更深,同學有甚麼問題的話,都歡迎提問。

同學提問 : 學長你好,我是東海統計系的學生,我有個問題想問,當每個人在轉換跑道的時候難免會考慮很多的事情,那當你從法官轉換到律師的時候,你考慮了多久還有考慮了甚麼?
學長回應 :
我記得那天我在辦公室,突然有個想法,那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說為什麼我還要這樣子猶豫不決,我的想法是這樣子,我覺得當公務員收入還算OK,那當律師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多錢。那時候是順著自己的心理,再不走會不快樂會崩潰,那能不能賺錢,其實跟各位一樣啊,各位也是要離開這個地方,時間到也是要離開。我就馬上寫了辭呈,寫好蓋了章我就放到上司的辦公室,之後就跟所有的同事講這樣子的事情,有些女孩子聽到就在那邊哭,就是這麼決定要辭職了。
當天下午我就走出台北地方法院,那天有點下雨,然後我就回頭看看法院,其實有點熱淚盈眶,畢竟離開下了決定,可是到了晚上跟我太太講的時候,她也看過我這幾年的感覺,他很支持我這個決定,只是說沒跟她商量一下她沒面子,其實是辭職之後才開始決定怎樣過日子,這不是好事,但畢竟這是我的經驗我也不能虛構,但是我的決定就是這樣子,只是我沒有想過將來要怎麼做,不過我是有專業有能力,所以說證照真的很重要,有證照有選擇權,我不做法官我能做律師啊,不能夠我不做這個我要當醫師,我沒有醫師資格啊,所以說前面的努力是有回饋的,當你做這決定時候你有選擇權,跟各位報告,我有些同事,他們也下來了,也都是當律師,其實就是一剎那間,心靈層面已經達到一個飽和了,所以才會這樣做,因為當時我有這個機會。所以大家問我做律師快不快樂,其實就是一個謀生的工具,這也是有快樂,就是當你表現受到人家肯定的時候(口頭、金錢),那真的會快樂。可是有天你也會不快樂啊,也是有些當事人很可憐,他被冤枉,可是妳幫她結果卻不如預期,無法幫上忙,這是挫折感。這是任何工作都一樣,不只是這個行業。你在工作上有挫敗的時候也有成就的時候,在律師這個行業來講的話,它比較好的是說,它不需要甚麼本錢,它只需要等客戶上門就可以有收入,它不需要進貨,不需要擔心會跳票。像很多專業的科系如會計系,會計師也一樣。我很多客戶的會計師都有十幾家上市公司的工作,他也請一堆人幫他賺錢,待遇也非常的好。考試這條路,你在國家考試上,這是國家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資格。你其實不會比別人優渥哪裡去,但是當你有這個資格的時候,那慢慢的走慢慢的走自然就會越走越順。如果我律師沒有考上,一樣在律師事務所打工,我也可以工作穩定,賺多少錢過多少錢的生活,我收入可能不會比較好,可是我一樣可以過我的生活,我不會過得比較不快樂。當同學說很多工作經驗時候,你會覺得說你沒有考上所以沒有那個經驗,差別就在這裡。可是20年後的同學會,同學都從四面八方回來,大家見面也都不會問說你考上我沒考上,你賺的錢比較多,大家都不會說那些,這時候很開心的就是講講以前大家在東海喝酒、在路思義教堂尿尿唱歌,這些很多開心回憶的過程,其實說真的,班上考上的寥寥可數,其他人都完蛋了嗎,才不是這樣,有的人選擇走企管經理路線,做到董事高階的經理,有的同學在一般的公司上班,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做到主管的階層,其實各行各業都有,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經歷,請他們來說就是另一套故事,我只能很狹隘的說我過去的經驗。你只要避開人生的風險,就是沒事幫大家簽著名就被拖累,然後把一大筆錢借給人家,我遇到一個例子,他怕被追債,他把財產過戶到她朋友的名下,2個不同的人,結果對方就把錢搶走。想說是好朋友,會這樣做是因為極度的信任,或是同樣宗教的信仰,滿嘴講的都很好聽,可是財產轉到自己名下後,就變成主人,然後把你趕走。我就警覺到說,有人努力了大半輩子,結果被人全部給搶走了。
像前面說的陳倉文大律師,幾年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當時年繳的稅金是全中華民國的人他繳最多,非常賺錢。這麼多年他的律師事務所一直都是這麼好。但幾年前發生一件事情,他的一個職員,法律系畢業的時候還沒有律師資格,不過他們都很栽培她,讓他畢業之後就能直接工作,還給她非常優渥的薪水,可是最後這個人把他的大客戶的股份賣掉,一次幾十億的損失,這麼厲害的人也翻了一個跟斗,但他們非常厲害,非常負責任的態度,馬上將個人資產拿去還一些,然後貸款,將客戶的損失解除,剩下用他們非常有魅力的說服的功力來說服說以後服務都免費來賠償,這事情才能加以控制住。所以說生活的價值是很有趣的。
我買了一台賓士車,100萬的中古車,其實我想買一台休旅車,但那時候已經賣的不好,所以只剩下06年的新車,為了這個事情我每天在想它,可是買來之後就變成2手價格,油耗也很兇,停車也不方便,想盡各種理由就是不買,有天跟朋友聊天,他說他借朋友100萬結果就跑了,結果最近他朋友回來找她了,還他20萬,結果沒有擔保品還是借給人家,想說奇怪沒有擔保品怎麼敢借給人家。這經驗之後,我就想說何必對自己這樣不好,買個東西想東想西,就剛好此時有個銀行工作的朋友,賣賓士法拍車,所以就用100萬買下他。即使我個人是律師也會犯下這樣相同的錯誤,會因為一些情緒,個人一種感情關係,所以該避嫌的原則都會違背。這就是人生,我會這樣子相信大家都會這樣子,但希望大家不要這樣子,要有理財規劃的能力,錢是救急不救窮,這觀念一定要有,還是要堅持一下。如果只是因為交情而就甚麼都答應,這樣很糟糕,通常那種人,都是騙子居多,這就是人生,他們都用交朋友這種方式取得你的信賴。可以多認識律師的朋友,如果有甚麼問題可以及時請教一下方便你做判斷。他跟醫生不一樣,醫生就是有病就會看,但律師不一樣。
我有個朋友這樣說,台灣人真的很奇怪,跟她說哪個肉圓很好吃,好像在彰化還是苗栗,只要這樣說,對方會想盡辦法打電話去問一定要找到那間店面,然後去買來吃吃看,但是台灣人收到法院的通知後,沒人會去理會。沒人會問該怎麼辦,要怎麼處理。同學將來一定避不開法律的事情,法院一定會存在,解決人與人之間的法律糾紛。我的意思是說,去請教一下去問一下法律上的問題,問是不會吃虧,在做任何決定之前請先再三考慮一下,不要被貪念拉著跑。我很多朋友都投資海外的基金,希望我也投資,但我說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我的朋友都是一次五萬塊美金這樣買,都說他們基金現在漲多少現在賺多少,我的意思是說,用這麼多錢去買一個不知道甚麼東西的東西,這件事情在台北就發生一個案例
,一個女律師就這樣做,就跟企業家的2代騙了幾十億,就是在賣一個你不知道的東西,跟你說有賺錢,到最後就發現根本沒有那樣東西,錢就這樣子出去了,這就是貪念。人就是這樣,重要的事情他可以人云亦云,我的意思就是我不買,錢賺到了,請我吃飯,假如失敗了,那就我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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